邱淮

咸鱼一条/
不定时更新/
不想在学校里待着想远走高飞/
最大愿望想去成都找喜欢的人/

Dawn

╳╳╳算救赎吗 🧐🧐

可怜的晓道长,我把他写的那么惨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过年之后我第一次拨通了薛洋的电话,也可以说是上了高中后的第一次,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这个电话他不接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。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,和电话里的“嘟——”声。

      “你好久没打给我了哎。”薛洋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只想打给他,现在算是明白了,我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星星?怎么了?出事了吗?”对方见我迟迟不回应,声音有些焦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早就不叫他阿洋了,两个大男生,这么叫对方总是感觉——太幼稚了。以前是提过一嘴,可薛洋却还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嘴里叼着冰棍,手搭上我的肩膀,拍拍我说∶“我们之间可不讲究那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可现在听他这么叫,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张了张嘴,可一句完整的话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口,最后变成了无尽的重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洋,救救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哪?”少年的声音变得沙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记不清楚是多久,气喘吁吁的薛洋把背包扔到一边,一把抱住了我,怀中男孩温暖的体温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——

       我完全不记得认识薛洋是哪一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打从记事起,他就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,那种住在对门,被称之为竹马的小挫子,剪着板寸,老是磕破膝盖。

       一切还是那么美好,我是千千万万个温馨家庭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     彼此父母也曾开玩笑说过,如果我是个女孩子,就等长大后直接许配给薛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小小的他和小小的我什么都不懂,只记得他牵着我的手,贴着我的耳边小声说“等我长大一定娶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后来的后来,母亲背叛了父亲,带走了一切,却唯独没有带走我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从那以后我在学校被同学嘲笑霸凌,他们拿石头砸我,在我跑步时绊倒我,打翻我的餐盘,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可我只能忍着,我不敢告诉父亲。

      “我们没钱,你别惹人家”这是那次我忍不住跟父亲说后,这是他清醒时的回答。他酗酒成性,不打我已经是万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天放学一个人经过巷子时,一帮人突然冲了出来,二话不说把我摁在地上打,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,只能紧紧的抱着头。他们的言语如蚂蚁般爬进我的躯体,吸走我全部的血液。他们好似揪着我身上的每一根毛发,不让我放松,分分刻刻让我感受到疼痛。他们如一肚子墨水的乌贼,从不用来写字,却乐意吐的我满身都是。打完了,他们哈哈大笑,一人再补上一脚,让我滚出他们的视线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拖着残破的身体,忍着生理上的剧痛,靠到墙边。看着那血红色的夕阳渐渐落下,我如同待宰的羔羊,如同那死亡的鲸鱼渐渐沉落于无光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可偏偏在我等待死亡之时,薛洋跑来了,我无法形容说他是光,我有私心 我不希望这束光也能照到其他人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抱着我,带着鼻音断断续续的闷声说“为什么,为什么不告诉我……为什么……不要怕了,我保护你……”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“晓星尘,我来了”我听见他说。思绪回到现实,眼前的少年和记忆中的重合,薛洋把头深深埋入我的后颈处,热气散在脖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多想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呢,我人生中仅有的他是一直我所拥有的,我知道他的怀抱里很暖,可我无法成为女孩子,无法名正言顺的拥有薛洋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上天也有感应一样,大雨倾盆而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不该这样抱着我的”我故作轻松的说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别人看到会感到很荒唐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荒唐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才只是刚刚暗下去的夜啊,我如是想着,温柔之下尽是冷色。

  @琬箬星尘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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